鈴木涼美《資優》

(評分:7.0)

 

原名:《ギフテッド》(2022)
 

各界作家、KOL 誠心推薦

AV評論家、專欄作家|一劍浣春秋

條通媽媽桑|席耶娜

文藝評論家|喬齊安

 

入圍第167屆日本文學最高殿堂芥川賞.

引發日臺各地讀者討論!

 

前.AV女優 × 現.芥川賞入選作家.鈴木涼美

與母親 ##不原諒##.##不寬恕##.##不和解## 的驚世之作

 

失去好友們的那個夏天,「我」即將失去的是,

曾在我的手臂上留下 刺青(疤痕)的母親——

經歷了兩位好友前後離世,陪酒小姐的「我」答應了母親一起同住的邀請。

母親也即將步入死亡,骨瘦如柴的她和「我」記憶中的完全不同。

「即便如此,我仍希望母親向我道歉。」

「為了什麼都好,我希望母親向我道歉。」

橫亙在兩人之間的,是一道非常久遠,卻令「我」記憶猶新的疤痕。

為什麼當初要這麼做?為什麼事到如今才來聯絡?

距離「我」能找到答案的時間,似乎已經不多了——

 

【鈴木涼美——在不夜世界中最令人難以理解的,或是最清醒的觀察者】

鈴木涼美出身於他人眼中的高知識份子世家,從小到大就讀的都是貴族學校,卻在學生時期到新宿成為酒店公關。就讀慶應大學期間被挖角,成為AV女優,她一連四年拍了七十幾部片,另一方面卻又成功上了東京大學的研究所。

這段對外人而言難以解釋與理解的人生經歷,讓鈴木涼美一連寫了好幾本書,紀錄下自己在酒店和風俗行業數年間的所見所聞。最後也將這段經歷與對母親的心結和糾結,寫進了小說處女作《資優》當中——

 

我的尖端出版《資優》書評OKAPI刊登紀錄!

 

  「母親親口說過這樣一句話:『我寧可妳涉及暴力或詐騙,而不是當一個妓女,那樣我還能夠支持妳。』」

  ──鈴木涼美(作家、社會學家、前AV女優)

 

  2022年6月,純文學最高榮譽獎「芥川賞」例行地公布了入圍名單,卻激起了文壇以外的漣漪,甚至連台灣都有多家媒體報導。這是167屆評選以來,史上第一次五位入圍者全由女性包辦,其中更出現了一位名人作家,那就是以「東大學霸」兼「前AV女優」身分,在日本廣為人知的鈴木涼美。本作《資優》正是她首度執筆小說,即獲得芥川賞肯定的代表作。有趣的是,她說獲獎後收到三千多則來自IG的恭喜、鼓勵訊息,竟然都來自台灣人。

 

  比起作品的內容,很顯然地鈴木涼美受到世人的關注,更來自於她不同於凡人的前半生經歷。首先她出自書香門第,父親是大學教授、母親是兒童文學學者,讓她從小就浸淫在文學的世界中,還曾經在英國念書,後來考上了高等學府慶應大學。

 

  但鈴木涼美也坦承,自己是個叛逆、質疑傳統觀念的人,中學時期就染髮、化濃妝和穿迷你裙,被視為問題學生,卻絲毫不減她的考試成績。在大學打工期間,擁有姣好面貌、惹火身材的她先進入酒店當陪酒小姐,更進一步轉行當了拋頭露臉的AV女優,以「佐藤琉璃」的藝名拍攝了70多部片。回想當時,她說:「日本女性想在職場獲得認同很艱難,相反地拍AV卻有可能幹出一番事業。」對女優工作抱持著某種憧憬。

 

   卸下佐藤琉璃之名的鈴木涼美,藉由採訪與她在情色產業的所見所聞,發表了論文《AV女優的社會學》,光榮錄取東京大學研究所。畢業後她進入了著名的日本經濟新聞社擔任記者,卻在2014年被醜聞爆料專家的《週刊文春》踢爆曾出演AV的過去,瞬間引發媒體、網友的大舉羞辱與嘲諷。事實上,據說在寫完論文後也有人向東京大學告密,認為當過女優的人不配錄取,所幸學校沒有因此剝奪鈴木涼美的機會。

 

  雖然她在公開投書《週刊文春》時回應,決定辭職的關係不是被爆料,而是她想寫作的時間已經無法與工作取得平衡,但媒體那些「日經記者是AV女優」的標題顯然造成了負面影響。嗜血的男權將她視為活生生的又一位「東電OL」渡邊泰子──白天是頂尖企業的白領菁英、晚上出賣肉體給男人。日本社會風俗業盛行,卻普遍對從事八大行業的女性抱持歧視與批判,認為她們地位卑賤。更可怕的是,比起一般風俗業工作者,被要求露臉的退役女優們都表示過,這個身分會糾纏她們一輩子,被貼上的標籤永遠都撕不下來。渡邊與鈴木的反差形象飽受世人獵奇的眼光品頭論足,但令人敬佩的展開卻是從這時開始。

 

  鈴木涼美非但未被從未間斷的惡意中傷擊倒、或躲在角落舔舐傷口,反倒持續筆耕發表各種評論與研究,善用她獨特的經歷得來的邀稿與演講機會,站在螢光幕前為風俗產業工作者發聲。身為學霸的她,文字與論述能力確實是超人一等,《AV女優的社會學》出版後引起轟動;2014年發表的《賣完身體就說再見》探索自己與周遭女孩走進夜生活的心境,被拍成電影;2020年與女性主義權威上野千鶴子進行了一年度通信,暢談當代女性最關注的12大主題,集結出版的《始於極限》蔚為話題。

 

  文藝春秋早在鈴木涼美還在當記者時就向她邀稿寫小說,但學社會學的她認為自己喜歡寫論文與書評,因此遲未嘗試。恰好在新冠肺炎的疫情自肅期間有了更多空閒,讓她動筆寫下中篇小說《資優》,在38歲的時候得到了入圍芥川賞的殊榮,為人生再寫一筆傳奇履歷。

 

  以自身在產業中的觀察來寫文學小說,鈴木涼美並非第一個,SOD現役女優紗倉真菜在2016年發表的《最低》便相當熱賣,藉由四名各自因為不同原因決定出演AV的女性故事,透露身處「最低」世界的她們仍然擁有著「最高」的信念,扭轉了某些日本人對女優的歧視評價。但《資優》則並非描寫AV產業,鈴木涼美的寫作核心一直是「女性的商品性」和「夜之街」,從論文到書評,再由小說具現化她複雜的現實人生、內心世界與母女糾結。

 

  故事的氛圍似乎回到2000年代,主角「我」住在紅燈區外圍,正在照顧因重病而搬進房間的母親。母親是個出版過詩集的詩人,想在去世前再留下作品。她與母親關係不睦,身上的刺青是為了掩蓋被母親燒傷的傷痕。刺青在日本夜世界是「降低」女性商品價值的象徵,也導致「我」無法賣身,以陪酒維生。朋友惠理自殺了,母親年輕時的追求者前來分享了母親的過往,在母親嚥下最後一口氣後,頹廢的夜裡令人窒息的母女關係會因此解脫嗎?

 

  現實中的鈴木也有刺青,當然不是來自母親,而是在出演凌辱系AV時意外被火燒傷。投入性產業耗損的不只是內心、就連身體上也會留下無法抹滅的傷害。愚昧的大眾很愛質問八大行業的女性:「為什麼要下海?糟蹋自己值得嗎?」似乎如果不是經濟因素等世俗理由,就不會有女性想要投入「最低」產業。因此鈴木涼美與眾不同的告白格外引發窺伺欲的關注,正如她在《始於極限》中對上野坦承的,咀嚼內心後,出演AV是她對於母親灰島佳里價值觀的駁斥、更是對於母愛的究極考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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